迈克尔·刘易斯是否牺牲声誉来为山姆·班克曼-弗里德辩护?

刘易斯是否为班克曼-弗里德辩护而牺牲声誉?

您可能会惊讶地听到,加密货币领域有很多人都将迈克尔·刘易斯(Michael Lewis)称为自己最喜欢的作者,他曾是华尔街的债券交易员,后来成为最受欢迎的金融作家。行业内的许多人还坚信,加密货币是资本教堂改革的一种形式,可以消除数十年的官僚主义,更加个人化地参与个人财务,并与再分配、包容和平等的理想相一致。许多人将刘易斯视为亚伯拉罕式的人物,因为他通过《大空头》这本由马丁·斯科塞斯执导的2008年畅销书揭露了现代金融中心的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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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我告诉您刘易斯在加密货币世界中已经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物,我心情沉重。几乎一夜之间,刘易斯作为华尔街的维吉尔(Virgil),金融犯罪写作大师的声誉崩塌了,这完全是由于周日的“60分钟”采访,该采访是他最新书籍《Going Infinite》的媒体发布会。这次采访几乎肯定了《Going Infinite》(刘易斯的第21本书)将成为破产加密货币交易所创始人山姆·班克曼-弗里德的美化传记,并对刘易斯在这场长时间的噩梦中的角色提出了严重质疑。

我们应该注意一些非常重要的细节:几乎没有人(除了出版商Norton或刘易斯的圈子)读过这本即将于明天出版的书,与山姆·班克曼-弗里德的审判开始同时。在这场审判中,这位声名狼藉的创始人将对多项欺诈指控进行无罪辩护。刘易斯和其他直接接触山姆·班克曼-弗里德的记者错过了FTX的红旗,这是可以理解的。班克曼-弗里德是一个媒体现象,一个自成一派的亿万富翁,他代表了正确的资本主义,体现在他的政治捐款、慈善承诺和破破烂烂的着装上(即使他并不是真正的穷人)。

现在看来显而易见的警示信号,比如FTX的迅猛增长和看似无限的开销,是每个人都想要报道的故事。正如刘易斯在“60分钟”采访中说:“你必须记住,我对他一无所知……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应该评估他的人品。而且在18个月之前,他一无所有,现在他拥有225亿美元,是世界上年龄不到30岁的最富有的人。”正如刘易斯所说,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另请参阅:山姆·班克曼-弗里德将FTX的崩溃归咎于其他人| 观点

但是,刘易斯选择用他的第一手资料和媒体资源来混淆视听,这是一个问题。无论班克曼-弗里德最终是否被定罪,每个人都有权发表自己的意见,班克曼-弗里德当然应该在法庭上辩护,但在写作或推广非虚构作品时,有事实和界限是不能模糊的。

在采访中,刘易斯声称“如果FTX的客户存款没有被清空,他们仍然可以赚很多钱”,这种说法完全忽略了加密货币交易所不是银行、不应该贷款或使用客户存款,也不是“部分准备金”机构的事实。

一个以揭示复杂金融欺诈为职业的作家竟然错过了如此基本的事实,这实在太奇怪了。FTX是否带来收入并不是争议的焦点,提到这一点只是为了再次强调FTX账目中巨大的欺诈漏洞(这是班克曼-弗里德的说辞)。这足以让CoinDesk的编辑提出一个或许是反问的问题,即班克曼-弗里德“对刘易斯有什么把柄”。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刘易斯的尴尬照片,比如在巴哈马狂欢节上与一只山羊亲吻,就值得提出。

实际上,在“60分钟”采访中,刘易斯提到他实际上是FTX的顾问,提出了利益冲突的问题。公平地说,这可能是非正式的,也是班克曼-弗里德无限不当行为的结果——据报道,刘易斯与这位神童会面了一百多次,两年时间里进行了无数小时的交谈。但是,刘易斯可能是一个“中立观察者”的想法已经破灭。有人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即刘易斯可能在FTX公司庞大的超过100家母公司和子公司的网络中陷入了金融困境。

例如,风险投资家尼克·卡特(Nic Carter)指出了SBF的对冲基金Alameda Research与IEX的合作伙伴关系。IEX是一家另类股票交易所,刘易斯在2014年的书《Flash Boys》中对其进行了介绍。《财富》杂志推测,这种交易合作可能是通过后门将FTX引入美国的一种方式。在FTX购买IEX股份之前,他们与臭名昭著的加密货币怀疑论者加里·根斯勒(Gary Gensler)多次会面,根斯勒现任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

除了监管和财务上的奇异之处,可以肯定的是刘易斯注定要写一些让FTX呈现出最好的一面的东西。彭博调查记者齐克·福克斯(Zeke Faux)在他最近的书《Number Go Up》中指出,看到他的文学偶像在FTX主办的一次巴哈马会议上登台,几乎宣称班克曼-弗里德是资本主义救世主的再临,这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刘易斯在对新闻业的罪行中最可原谅的一点。班克曼-弗里德在他所宣称的使命上失败了,但你仍然可以钦佩这个使命(即使它只是表面上的)。

将观点作为事实来呈现是一回事,比如说FTX如果不是因为币安(Binance)首席执行官赵长鹏(Changpeng Zhao)引发恐慌性抛售就会是一个正常运营的公司,或者说SBF只是赚了太多钱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资产负债表上的80亿美元漏洞。而希望看到人们的优点(或者相信人们是善良的)则是另一回事。“世界上仍然存在着一个萨姆·班克曼·弗里德形状的空洞,现在需要填补起来,”刘易斯说。他指的是愿意冒险主要是为了造福世界的人。

另请参阅:山姆·班克曼·弗里德的利他主义并不有效 | 观点

在我看来,班克曼-弗里德所宣称的利他主义在小规模上是高尚的,在放大时则是反社会的。刘易斯似乎是一个信徒,或者至少可以说是一个约翰·盖尔特但慈善的伟大主义者。但生活并不是一本艾恩·兰德(Ayn Rand)的小说,而且似乎这位作家被一个编故事的人欺骗了。采访的最低点是刘易斯重复了一种观点,即客户资金之所以消失是因为银行业务交错导致的,以此来驳斥资金被直接盗窃的观念。

考虑到情况,最好还是让法庭来决定是否存在欺诈可能。班克曼-弗里德最好的辩护是他的深不可测,FTX在实质上,如果不是实际上,是犯罪管理的(现在他不能再责怪糟糕的法律顾问)。刘易斯似乎愿意为一个常常被“误解”的孩子般的男人站出来,而这基本上是一场赌博。他所赌的是一个良好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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